第二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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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“你說，圓圓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？”
“萬一是真的……”江夫人不敢再想下去，她從沒想過讓江含枝嫁去皇家侯府，那種勾心鬥角的算計，她僅僅是想想就開始腦袋疼。
江淩雲安撫著她的情緒，他也震驚於這個消息，但圓圓一向不騙他們，既親口說了，十之八九就是實情。
“夫人，要不我們明日去溫兄家裏一趟？”江淩雲說道：“也正好商議一下。”
江夫人看他凝重的神色，出口問道：“你該不是想商議圓圓和回舟的事吧？”
江淩雲是不想江含枝嫁去東宮，太子妃的身份雖尊貴風光，但也要承受更多，數不清的勾心鬥角和算計，還要提防其他人，他只想他女兒平平安安，快快樂樂的。
江夫人有些猶豫，江含枝說起太子殿下時，眼中的歡喜是藏不住的，“還是問問圓圓的意思，再做定奪吧。”
江淩雲沈思片刻，“明日見了溫兄再說。”
翌日一早，面色略顯愁緒的江夫人和江淩雲敲響了溫府的大門。
“江兄怎麽來得這麽早？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？”溫從南剛下朝回來，就聽管家稟報，連官袍都未換就趕來前廳。
江淩雲臉色凝重，但見他連衣裳都未換，道：“溫兄，實在抱歉，這麽早就來打擾你們了。”
溫從南看他凝重的臉色，說道：“能幫上忙我一定幫你辦成。”
溫從南尚未到家時，江夫人和溫夫人聊了許多，才得知昨日江含枝根本就沒有在溫府用午膳，而是去了東宮。
還有那日江含枝被六公主為難，被黎恒容牽著出來，後來黎恒容下了令，才沒有傳到他們耳中。
還有黎恒容當著溫夫人的面稱呼圓圓，他們竟不知自己女兒什麽時候和太子殿下的關系這般親近。
江淩雲聽後，只覺得自己女兒一時被迷了眼，更堅定了定親之事，開門見山的說道：“溫兄，我這次來，主要是為了圓圓的婚事。”
溫從南聽完，稍顯詫異，他昨日已經聽溫夫人講了府上的事情，本以為是無緣親上加親，沒成想江淩雲今日登門是為了這件事。
“江兄，你是不想圓圓嫁給太子殿下？”溫從南道出江淩雲話中的重點。
江淩雲點點頭，他又道：“溫兄，不知道回舟可有意？”
溫從南聽出他的話外之意，江淩雲這是要把親事定下來，只要親事定下，圓圓便做不了太子妃了。
“江兄，這件事圓圓知道嗎？”溫從南還是比較理智的。
江夫人搖了搖頭，又看向江淩雲，江含枝當然不知道他們的打算，這麽冒然的定下來，她總覺得不妥。
江淩雲心一橫，握著江夫人的手，“夫人，回舟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，能力品行都是優異的。”
江夫人思考良久，點點頭。
“去把公子叫來。”溫從南吩咐完，看了眼自家夫人，朝江淩雲道：“只要回舟願意，就如江兄所言，今日便定下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下人來稟，“公子和朋友有約，一早便出去了。”
溫從南看了眼江淩雲的臉色，吩咐道：“派人去找回來。”
“是。”
-
比試場上，一支利箭劃破長空直射靶心，贏得一陣喝彩聲，江清淮拍了拍溫回舟的肩膀，“進步很大啊。”
“你也不差。”溫回舟笑道，說完朝江含枝那邊看過去，笑了下，“你這妹妹的功夫，倒是不增反減啊。”
回應他的一聲輕哼，江含枝又拿了支箭，瞄準靶心，動作瀟灑利落，就是結果不盡如人意，離靶心偏了點。
江清淮笑了笑，道：“我妹妹比你厲害。”
溫回舟看他眼，摸了摸鼻子，附和道：“確實。”
江含枝瞪了溫回舟一眼，滿是不服氣，她又拿了一支箭，這次瞄的時間長了些。
回想江清淮從前教她的要領，一箭射中靶心，她看向江清淮，揚了揚下巴，小臉上滿是炫耀，不就是射中靶心嗎？
她也可以。
溫回舟活動著手腕，朝她走過去，笑道：“你和太子殿下，怎麽回事？”
那日黎恒容喊她圓圓，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。
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，江清淮聞聲看過來，問道：“什麽怎麽回事？”
溫回舟笑了下，誠實回道：“你妹妹啊，和太子殿下走得挺近的。”
江含枝並不心虛，迎上江清淮的目光，附和道：“我和殿下走得挺近的。”
“……”溫回舟。
江清淮微微皺著眉，話是對溫回舟說的，“謠言你也信？”
“……”江含枝。
為什麽他和江夫人都是這麽認為的？
“哥哥，是真的。”江含枝老實交代。
江清淮這次看她的眼神中帶了點審視，“別騙哥哥。”
“沒有騙你。”江含枝收斂了臉上不太嚴肅的笑，多了認真的情緒。
“不準，你以後離他遠點。”江清淮神情認真，平日裏的溫柔消失不見，語氣嚴肅。
江含枝臉色不太好，問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哥哥問你，你可知他是什麽身份？”江清淮臉色也不太好，尤其是六公主找她麻煩之後，更加不想她和太子有來往。
江含枝自是知道他是太子，思索江清淮話中的意思，道：“哥哥是覺得我配不上太子殿下嗎？”
“我妹妹是最好的姑娘，自是配得上。”江清淮在意的不是這個。
“那哥哥為什麽反對？”江含枝問道。
“他不合適。”江清淮回道，江含枝性子單純，在他看來，並不適合皇家。
江含枝沈默許久，眼神清明，“哥哥是擔心我會受委屈吧？”
江清淮頓住，明顯是默認了。
江含枝也擔心過，從前江夫人問她想嫁什麽樣的人時，她說最好不是皇家的人，可偏偏黎恒容是皇室中人，還是身份貴重的太子殿下，一國儲君。
兩兄妹都沈默了，氣氛也凝重，溫回舟過來打圓場，“這件事以後再說，清淮，你先……”
溫回舟的話尚未說完，就見家中小廝跑過來，傳話道：“公子，將軍讓您趕快回府，有事相商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溫回舟問了一句。
小廝是認得江含枝的，他沒直言，只是道：“公子先回府吧，將軍還等著呢。”
“清淮。”溫回舟喊了聲。
江清淮會意，“你先回吧，別耽誤了事情。”
看著垂著腦袋不說話的江含枝，溫回舟走了兩步又退回來，“清淮，你和圓圓一起來家中坐坐吧，阿悅也在家，可以陪圓圓說說話。”
江清淮本打算拒絕，但聽到最後一句，覺得讓溫宛悅來勸勸也是好事，便答應了。
到了溫府，溫回舟輕咳了聲，同江含枝道：“圓圓去找阿悅吧。”
然後給小廝一個眼神，示意他領著江含枝過去。
江含枝心情不佳，跟著走了。
“清淮，江伯父和江伯母也在，你一並過去。”溫回舟喊住他，路上小廝悄悄跟他說了幾句。
江清淮看他眼，心裏浮現出一個念頭，跟著他去了前廳，果然不出他所想，父母確實是為了圓圓的事情，只是他們的提議，江清淮緩緩看向溫回舟，定親？
最吃驚的莫過於溫回舟了，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幾位長輩。
“回舟，你意下如何？”江淩雲道。
見溫回舟發楞，溫夫人喊了他一聲。
“江伯父，我當圓圓是妹妹，一直都是。”溫回舟知道江含枝不想嫁給自己，若是如此逼她，只怕日後更要記恨上自己了。
溫夫人詫異出口，“回舟，你不是喜歡圓圓的嗎？”
他未回京時，每每來了家書，都會問上江含枝兩句，回京後初次見江含枝，還特意買了點芳齋的東西，溫夫人一直以為他是喜歡的。
溫回舟目光微滯，擡頭看向眾人，最後看向溫夫人，道：“娘，你誤會了。”
溫從南見他堅持，嘆了口氣，看向江淩雲，兩個孩子都不願意，那只能換個法子了。
江淩雲長嘆一聲，又問了一遍，“回舟，當真不願嗎？”
溫回舟目光沈沈，若此時應下，兩家長輩自然喜聞樂見，可她是不願意的，他總不能勉強。
“江伯父，這件事您可以慢慢和圓圓講，不該這樣瞞著她。”溫回舟規勸道。
江淩雲又嘆了口氣。
罷了，回去同她慢慢說道說道，總歸會明白的。
“叨擾溫兄這麽長時間，下次請溫兄喝酒。”江淩雲正準備和江夫人離開，房門忽然被推開，江含枝臉色著急。
溫宛悅在她身後，沒攔住她。
剛剛江含枝來找自己，溫宛悅因為聽下人說，江伯父江伯母一早登門，她還以為江含枝家中出了事，便多問了江含枝幾句家中的事情。
江含枝聽後，沈思了片刻，就直奔這邊而來。
“怎麽慌慌張張的？”江淩雲說道，畢竟還是在溫府，這樣直接推門而入，失了禮數。
“對不起，伯父伯母，我聽說爹娘一早就來了，以為是家中出了什麽事，一時著急失了分寸，還請見諒。”江含枝真誠道。
溫夫人笑著緩和氣氛，“沒事，圓圓也是關心則亂。”
江夫人笑了笑道：“那就先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“我送送你們。”溫夫人說著，幾人出了前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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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，圓圓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？”
“萬一是真的……”江夫人不敢再想下去，她從沒想過讓江含枝嫁去皇家侯府，那種勾心鬥角的算計，她僅僅是想想就開始腦袋疼。
江淩雲安撫著她的情緒，他也震驚於這個消息，但圓圓一向不騙他們，既親口說了，十之八九就是實情。
“夫人，要不我們明日去溫兄家裏一趟？”江淩雲說道：“也正好商議一下。”
江夫人看他凝重的神色，出口問道：“你該不是想商議圓圓和回舟的事吧？”
江淩雲是不想江含枝嫁去東宮，太子妃的身份雖尊貴風光，但也要承受更多，數不清的勾心鬥角和算計，還要提防其他人，他只想他女兒平平安安，快快樂樂的。
江夫人有些猶豫，江含枝說起太子殿下時，眼中的歡喜是藏不住的，“還是問問圓圓的意思，再做定奪吧。”
江淩雲沈思片刻，“明日見了溫兄再說。”
翌日一早，面色略顯愁緒的江夫人和江淩雲敲響了溫府的大門。
“江兄怎麽來得這麽早？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？”溫從南剛下朝回來，就聽管家稟報，連官袍都未換就趕來前廳。
江淩雲臉色凝重，但見他連衣裳都未換，道：“溫兄，實在抱歉，這麽早就來打擾你們了。”
溫從南看他凝重的臉色，說道：“能幫上忙我一定幫你辦成。”
溫從南尚未到家時，江夫人和溫夫人聊了許多，才得知昨日江含枝根本就沒有在溫府用午膳，而是去了東宮。
還有那日江含枝被六公主為難，被黎恒容牽著出來，後來黎恒容下了令，才沒有傳到他們耳中。
還有黎恒容當著溫夫人的面稱呼圓圓，他們竟不知自己女兒什麽時候和太子殿下的關系這般親近。
江淩雲聽後，只覺得自己女兒一時被迷了眼，更堅定了定親之事，開門見山的說道：“溫兄，我這次來，主要是為了圓圓的婚事。”
溫從南聽完，稍顯詫異，他昨日已經聽溫夫人講了府上的事情，本以為是無緣親上加親，沒成想江淩雲今日登門是為了這件事。
“江兄，你是不想圓圓嫁給太子殿下？”溫從南道出江淩雲話中的重點。
江淩雲點點頭，他又道：“溫兄，不知道回舟可有意？”
溫從南聽出他的話外之意，江淩雲這是要把親事定下來，只要親事定下，圓圓便做不了太子妃了。
“江兄，這件事圓圓知道嗎？”溫從南還是比較理智的。
江夫人搖了搖頭，又看向江淩雲，江含枝當然不知道他們的打算，這麽冒然的定下來，她總覺得不妥。
江淩雲心一橫，握著江夫人的手，“夫人，回舟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，能力品行都是優異的。”
江夫人思考良久，點點頭。
“去把公子叫來。”溫從南吩咐完，看了眼自家夫人，朝江淩雲道：“只要回舟願意，就如江兄所言，今日便定下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下人來稟，“公子和朋友有約，一早便出去了。”
溫從南看了眼江淩雲的臉色，吩咐道：“派人去找回來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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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試場上，一支利箭劃破長空直射靶心，贏得一陣喝彩聲，江清淮拍了拍溫回舟的肩膀，“進步很大啊。”
“你也不差。”溫回舟笑道，說完朝江含枝那邊看過去，笑了下，“你這妹妹的功夫，倒是不增反減啊。”
回應他的一聲輕哼，江含枝又拿了支箭，瞄準靶心，動作瀟灑利落，就是結果不盡如人意，離靶心偏了點。
江清淮笑了笑，道：“我妹妹比你厲害。”
溫回舟看他眼，摸了摸鼻子，附和道：“確實。”
江含枝瞪了溫回舟一眼，滿是不服氣，她又拿了一支箭，這次瞄的時間長了些。
回想江清淮從前教她的要領，一箭射中靶心，她看向江清淮，揚了揚下巴，小臉上滿是炫耀，不就是射中靶心嗎？
她也可以。
溫回舟活動著手腕，朝她走過去，笑道：“你和太子殿下，怎麽回事？”
那日黎恒容喊她圓圓，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。
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，江清淮聞聲看過來，問道：“什麽怎麽回事？”
溫回舟笑了下，誠實回道：“你妹妹啊，和太子殿下走得挺近的。”
江含枝並不心虛，迎上江清淮的目光，附和道：“我和殿下走得挺近的。”
“……”溫回舟。
江清淮微微皺著眉，話是對溫回舟說的，“謠言你也信？”
“……”江含枝。
為什麽他和江夫人都是這麽認為的？
“哥哥，是真的。”江含枝老實交代。
江清淮這次看她的眼神中帶了點審視，“別騙哥哥。”
“沒有騙你。”江含枝收斂了臉上不太嚴肅的笑，多了認真的情緒。
“不準，你以後離他遠點。”江清淮神情認真，平日裏的溫柔消失不見，語氣嚴肅。
江含枝臉色不太好，問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哥哥問你，你可知他是什麽身份？”江清淮臉色也不太好，尤其是六公主找她麻煩之後，更加不想她和太子有來往。
江含枝自是知道他是太子，思索江清淮話中的意思，道：“哥哥是覺得我配不上太子殿下嗎？”
“我妹妹是最好的姑娘，自是配得上。”江清淮在意的不是這個。
“那哥哥為什麽反對？”江含枝問道。
“他不合適。”江清淮回道，江含枝性子單純，在他看來，並不適合皇家。
江含枝沈默許久，眼神清明，“哥哥是擔心我會受委屈吧？”
江清淮頓住，明顯是默認了。
江含枝也擔心過，從前江夫人問她想嫁什麽樣的人時，她說最好不是皇家的人，可偏偏黎恒容是皇室中人，還是身份貴重的太子殿下，一國儲君。
兩兄妹都沈默了，氣氛也凝重，溫回舟過來打圓場，“這件事以後再說，清淮，你先……”
溫回舟的話尚未說完，就見家中小廝跑過來，傳話道：“公子，將軍讓您趕快回府，有事相商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溫回舟問了一句。
小廝是認得江含枝的，他沒直言，只是道：“公子先回府吧，將軍還等著呢。”
“清淮。”溫回舟喊了聲。
江清淮會意，“你先回吧，別耽誤了事情。”
看著垂著腦袋不說話的江含枝，溫回舟走了兩步又退回來，“清淮，你和圓圓一起來家中坐坐吧，阿悅也在家，可以陪圓圓說說話。”
江清淮本打算拒絕，但聽到最後一句，覺得讓溫宛悅來勸勸也是好事，便答應了。
到了溫府，溫回舟輕咳了聲，同江含枝道：“圓圓去找阿悅吧。”
然後給小廝一個眼神，示意他領著江含枝過去。
江含枝心情不佳，跟著走了。
“清淮，江伯父和江伯母也在，你一並過去。”溫回舟喊住他，路上小廝悄悄跟他說了幾句。
江清淮看他眼，心裏浮現出一個念頭，跟著他去了前廳，果然不出他所想，父母確實是為了圓圓的事情，只是他們的提議，江清淮緩緩看向溫回舟，定親？
最吃驚的莫過於溫回舟了，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幾位長輩。
“回舟，你意下如何？”江淩雲道。
見溫回舟發楞，溫夫人喊了他一聲。
“江伯父，我當圓圓是妹妹，一直都是。”溫回舟知道江含枝不想嫁給自己，若是如此逼她，只怕日後更要記恨上自己了。
溫夫人詫異出口，“回舟，你不是喜歡圓圓的嗎？”
他未回京時，每每來了家書，都會問上江含枝兩句，回京後初次見江含枝，還特意買了點芳齋的東西，溫夫人一直以為他是喜歡的。
溫回舟目光微滯，擡頭看向眾人，最後看向溫夫人，道：“娘，你誤會了。”
溫從南見他堅持，嘆了口氣，看向江淩雲，兩個孩子都不願意，那只能換個法子了。
江淩雲長嘆一聲，又問了一遍，“回舟，當真不願嗎？”
溫回舟目光沈沈，若此時應下，兩家長輩自然喜聞樂見，可她是不願意的，他總不能勉強。
“江伯父，這件事您可以慢慢和圓圓講，不該這樣瞞著她。”溫回舟規勸道。
江淩雲又嘆了口氣。
罷了，回去同她慢慢說道說道，總歸會明白的。
“叨擾溫兄這麽長時間，下次請溫兄喝酒。”江淩雲正準備和江夫人離開，房門忽然被推開，江含枝臉色著急。
溫宛悅在她身後，沒攔住她。
剛剛江含枝來找自己，溫宛悅因為聽下人說，江伯父江伯母一早登門，她還以為江含枝家中出了事，便多問了江含枝幾句家中的事情。
江含枝聽後，沈思了片刻，就直奔這邊而來。
“怎麽慌慌張張的？”江淩雲說道，畢竟還是在溫府，這樣直接推門而入，失了禮數。
“對不起，伯父伯母，我聽說爹娘一早就來了，以為是家中出了什麽事，一時著急失了分寸，還請見諒。”江含枝真誠道。
溫夫人笑著緩和氣氛，“沒事，圓圓也是關心則亂。”
江夫人笑了笑道：“那就先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“我送送你們。”溫夫人說著，幾人出了前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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